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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Chapter 25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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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景行問:“怎麽著?”

女人咯咯笑起來,像個沒心沒肺的孩子:“過了會,她媽飄過來了。”

崔景行嗤的一聲,勾著風流的嘴角,笑得很是好看。

看到許朝歌的時候,他連一絲慌亂都沒有,跟旁邊的女人說:“咱們下次聊吧,我得跟我女朋友回去了。”

“啊?”女人錯愕:“你你你都有女朋友了?”

他從不掩飾自己並非單身的身份,但也向來不排斥任何一樁艷遇的可能,他骨子裏就有享樂的基因。

你跟他生氣,他嫌你小題大做,這絕對是校慶匯演當天,許朝歌從他身上學到的最大教訓。

所以當兩人走進私人休息室,崔景行拉著許朝歌坐自己腿上,玩似地問她“幹嘛板著臉,是不是覺得生氣”的時候。

許朝歌思考拿捏著身為女友的那個度,這才往後微微一仰。

“沒有。”她咬了下嘴唇,調皮刁鉆地說:“習慣了。”

崔景行一挑眉,揉搓著她尖俏的下巴,問:“怎麽就叫習慣了,我做什麽讓你覺得不舒服了。來來,跟我好好談一下,咱們不是說好把事情擺到臺面上的嗎。”

許朝歌將他手拿開,咕噥著沒有,他瞇著眼睛鷹似地盯著她,這才訥訥道:“你太招人了,那些女的都愛跑來靠著你。”

崔景行笑起來:“我當什麽事呢,這有什麽好不高興的。不打笑臉人,有人過來跟我說話,我也不能趕他們走吧。”

“可你也不聽聽她們說的那是什麽話!”明擺著就是來調`情的。

崔景行直著眼回想:“是有點粗俗啊,不過你更用不著生氣了,這種滿嘴操啊操的女人,我怎麽可能有興趣。”

許朝歌埋怨:“誰知道你喜歡哪種女人。”

崔景行分開她腿,要她跨坐在自己身上,手沿著凹下去的脊窩摸到臀上,掐了幾把,打著圈地碾她尾骨。

他一挺身,去咬她下巴,細細密密的吻沿著頷線一路逡巡至耳後,再溫柔繾綣地挪回來。他一手扼住她臉,迫使她低頭與他親吻。

許朝歌身子過電似的,致密的酥麻,一層層的,自他親吻的部分蔓延至碾磨的尾椎。她開始自上而下的融化。

防線一道道的崩潰,崔景行偏還要含著她的下唇含糊道:“你怎麽不知道,我就喜歡你這樣的……我喜歡你。”

吻過不知有多久,房裏清幽的鋼琴聲都停了,有人開始小聲敲門,提醒:“先生,我們的水吧要準備打烊了,請問你還有什麽需要嗎,我現在去給你準備。”

崔景行這才放開她,涎液粘黏著,拉出纖長不斷的銀絲。他急促喘著再去吻了吻她的眼睛和鼻尖,拍拍她屁股要她站起來:“去給我要一杯冰水。”

許朝歌訥訥說哦,從他身上跨下來的時候倏忽一怔。他在壓力褲外套了條貼身的短褲,輕薄的料子利於運動,可是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……卻也很顯形狀。

這時候鼓鼓囊囊,幾乎映出整個輪廓——

許朝歌不自覺地咽口口水,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自然地移開眼睛,就這麽呆呆與它對峙。

崔景行咳了聲,拿過一邊毛巾遮著,抓起她手親了親手指,說:“去,給我要杯水。再這麽看下去,就出事了。”

許朝歌立馬將他手甩了,跑去開門。

路上,許朝歌擱在桌上的手機鈴聲大作,崔景行順手抄過來看了下,立刻朝許朝歌招手,說:“過來,這電話你必須得接。”

許朝歌半路折返,正是一肚子狐疑,看到是陌生電話就更為不解。接聽之後倒是頭腦清明,只是心臟狂跳,整個人都燥熱起來。

那人低沈聲線裏帶著一點蒼老,拿並不標準的普通話問:“朝歌?我是老樹。”

老樹親自來電,邀請許朝歌前去試鏡。許朝歌興奮的一刻都等不及,恨不得立馬飛回宿舍做準備。

回去的路上,崔景行聽她一遍遍盤算明天穿什麽,怎麽做,翻來覆去整理過幾遍後,很慎重地斜了他一眼:“明天你別陪我去。”

崔景行問為什麽,許朝歌言之鑿鑿地說:“明天他們看見你在我旁邊,一準都覺得我走後門,萬一過了,以後該怎麽相處呢?”

崔景行回答得不假思索:“幼稚,你以為我不過去,別人就一定會覺得你靠的只是實力?怎麽還和小孩子一樣,總想著單打獨鬥。”

崔景行去刮她撅著的嘴,說:“人脈也是實力的一部分,你心裏大可以說去他媽的,現實生活裏卻要努力駕馭它。”

許朝歌終於笑起來,滾到他懷裏蹭過來蹭過去,問她什麽事這麽高興,她睜大眼睛看向他,說:“你說臟話的時候特別帥。”

崔景行一嗤:“傻了吧唧,罵你頭上就該哭了。明天我去學校接你,你把該準備的準備好了,我一打電話給你就下樓來。”

“行!你明天沒事嗎?”

“忙,但這次試鏡一定要陪著你。”

“為什麽?”

崔景行睨她一眼:“你上次不是說老樹的電影,總是能挖掘到女人最美的一面嗎,知道為什麽嗎?”

許朝歌兩眼發直:“為什麽?”

崔景行露出一抹笑,壞壞的挑著一邊嘴角,諱莫如深地說:“你認為一個男人怎麽才能最大限度地挖掘一個女人的美?”

許朝歌托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:“你是說……”

一看許朝歌膈應的表情,崔景行就知道她猜出來了,摸著她頭誇獎聰明。

“這在圈子裏本不是什麽稀奇事,不過像他一樣愛好廣泛又不顧體面的倒是少數。有些女人能動,有些女人不能動,他都要動,被逼得混不過去才來投奔我。不然你以為我怎麽挖他過來的?我過去給他緊緊弦,免得他又不知道天高地厚。”

崔景行的話在第二天釋放效果,盡管老樹跟許朝歌交流不多,對話也僅僅局限於劇情臺詞上,許朝歌還是處處提防,總覺得有些許不適。

謝東的浮於表面和老樹的深不可測,都是她最不喜歡的樣子。回去的路上,她不止一次的抱怨,懷疑這是崔景行為了阻止她前進,故意釋放的一顆□□。

崔景行聽得哈哈直笑,說:“這都被你發現了。我當然不希望你去演戲,一走就是幾十天,就是我放心你能在那照顧好自己,你能放心我不起別的心思嗎?”

許朝歌一笑了之:“你試試啊。”

原本就只是一句無心說的玩笑話,許朝歌在如願得到老樹電影裏的一個角色後,更是徹底將之拋之腦後。

崔景行原本給她安排了一個司機,兩個助理,一個負責日常生活,一個負責片場支援,又請了一位手藝出眾的廚子,每天給她準備營養餐點。

四個人浩浩蕩蕩跟跟著許朝歌前往影視基地,不過沒過兩天就被她轟了回來。她在電話裏跟崔景行抱怨,劇裏的女主也就只有一個助理幫撐陽傘而已。

她這麽大的陣仗,沒把別人嚇死,就先把她折煞了。她要跟著大家一道吃盒飯擼烤串,同樣的,也接受老樹狂風暴雨般的摧殘。

許朝歌演的是一個鏡頭不多的西域舞女,舞蹈功底為許朝歌幫了很大的忙,試鏡當天幾段民族舞蹈一跳,老樹當即拍板非她不可。

只是臺詞始終被詬病,老樹的嚴厲在這時候一覽無餘,對細節苛求極致完美的他,時常揪出她當著眾人大聲呵斥:

這麽簡單幾句都說不好?

你到底有沒有用心演戲?

我還敢把角色交給你嗎?

你是不是要讓我逼著編劇早點把你寫死才好?

許朝歌不止一次對著電話哽咽,崔景行這時就像個毫無原則的家長一樣,孩子跟人稍微鬧點矛盾,立刻就要抄起家夥去幫忙報仇。

崔景行說:“一會兒我給老樹打個電話吧,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,我讓他以後註意點方式方法。”

許朝歌求了他好一會兒,讓他保證不會打這個電話,崔景行趁火打劫地說:“這麽害怕的話,再好好喊我一聲,我肯定就不跟他提了。”

許朝歌立馬紅了臉,他在那頭已經笑得不行,十足惡劣地問:“朝歌,要我幫你覆習一下喊什麽嗎?”

許朝歌心裏罵著老不修,記起出發前荒唐的那一晚——在他的別墅裏,他們用各種姿勢都來過一遍。

到了最後,崔景行也至極限,怎麽都出不來,提著幾乎奄奄一息的許朝歌,要她說點什麽來助助興。

許朝歌渾身散了架,腦子完全是一團漿糊,鬼才知道這時候他想聽點什麽,索性憑著本能開口:“一一得一,一二得二……”

崔景行氣得掐住她臀撞得一張床嘎吱嘎吱響,正好觸到她某處敏感,激得她腰用力向上拱起,頭頂著床單張大嘴。

她久久方才緩過來,支離破碎地喊:“景行……景行……”

崔景行額頭的青筋直跳,腹部的壁壘隨著挺`動輪廓分明,一頭的熱汗砸在她泛著粉色的胸口,喘著氣說:“喊景行都不行,喊叔叔。”

許朝歌咬著下唇看向他,表情比方才的失守更加羞赧。

時間回到此刻,許朝歌按著撲通撲通跳的心臟,制止他沒臉沒皮的話:“你不許說!”

“聽話,喊一聲。”

許朝歌又氣又急:“我掛了!”

崔景行這才言歸正傳,說:“等等。”

“月底我過生日,你回不回來?我讓人過去接你,想坐車還是飛機?”

“月底?具體什麽時候,我得查查那天有沒有空。”

“好的,許主席,麻煩幫忙看一下,我25號過生日。”

許朝歌對照日程表,一行行往下找過去,25號當天沒有她的戲,偶爾跟老樹請一次假應該沒有問題。

她說:“對不起,這位先生,那天我有一場戲要拍,挺重頭的,肯定走不開。我過一天再回去給你慶祝好嗎?”

崔景行語氣立馬冷了:“你看著辦吧。”

許朝歌掛過電話就買了一張回去的機票,心裏計劃著用何種別開生面的亮相出現在他面前。

她會帶著一身露水地來到他家門前,按響門鈴之後故意拖長了聲音問:“請問先生在不在家?”

然後他會親自出來迎接,走過修整整齊的綠地,繞過他們親手種的一排歐月,開門之前很不滿地問你怎麽來了,其實嘴角已經勾出好看的弧度。

許朝歌在自己設想的無數畫面裏安恬入睡,一點沒想到幾天之後,現實的手重重給了她一巴掌。

她顯然高估了自己,也高估了崔景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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